你算哪块小饼干

合集只是为了自己看的方便,不妥删

小鬼说想和你说些关于我的事

妈耶,室友line也很好磕

ilis:

有个故事,关于一个rapper和一个vocal。


 


开头是千篇一律的缘分作祟,一个选秀节目把他们从五湖四海拢到一个地方聚同学,但其实本来他们也只是隔着个海。他是小岛上的,孑然飞来大陆追梦,操着一口嗲嗲的台湾腔,小鬼并不介意,这样的口音他并不陌生,他问旁人传奇星公司是谁的,名字好酷。后来很长的四个月,走过漫漫冬天,他的身边从未出现过他的身影,连在走廊的邂逅也没有。他依稀听过那人被很惨的网络暴力了,再问得深一些时,别人就低头不说了。小鬼春节回家时有了手机,他路上挂着耳机,rap的世界是他自己独有的世界,时而喧嚣,时而冷寂,有新歌时,有他喜欢的人地下battle赢了时,有新的嘻哈选秀出现时,他静静构建他自己的世界。嘻哈的世界有人间百态,很直来直往,不需要太多地去玩咬文嚼字的文字游戏,尽管有时写词的人又最讲究韵脚,反正嘻哈的魅力仍是独一无二的。回家后他们合家围着八仙桌吃年夜饭,澄黄的光线很柔和,悬在头顶的那盏明晃晃的水晶灯和他每年的记忆重叠了,一点也没变。光线兀自虚化了他们的笑脸。晚饭后他去找以前的朋友放鞭炮,噼里啪啦的很喜庆,他录了视频群发了许多人。卜凡找他视频聊天,他挑着眉不情愿地接了,也有许多练习生没回家,就呆在大厂。电话那端的安静和他们这里的热闹对比很能突出寂寞的味道。小鬼抵着手机,率先道新年快乐,卜凡一愣,旁边的人便也礼貌地回道新年快乐。


 


“谁啊?凡子。”小鬼懊悔着那件被他脱在车上的棉袄,他吸吸鼻子,听到那端唯唯诺诺地传来鬼哥好,我是陈立农,我和凡哥一起遛狗呢。


 


“哦……”他有点尴尬,想着卜凡怎么不接电话了,他们是陌生的,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陈立农又凑到屏幕旁和他抱歉道:“凡哥去吐了……他说他受不了你对他说新年好。”


 


“我靠,他傻逼吧。”小鬼本能地爆粗口道,骂完了他又想起陈立农不和卜凡一样骂骂咧咧地,他的心悬了上去,惶惶地怕吓毛他,陈立农却很快的笑了,很轻的一声,他是用气音在笑,小鬼不自觉地想,哪里好笑了?好在他的疑惑被持续多久就被卜凡的吼声拉回现实。他们闲扯了一会儿,挂电话时烟火表演开始了。四处都是火星兹兹的燃烧声,发射时有强烈的硝烟味弥漫。夜被绽放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,红的黄的绿的蓝的,全部都在暮色中闪闪发光,火星蹦蹦跳跳地炫耀着色彩,顷刻间又笔直地坠落,燃烧着的尾巴越拖越长,最终消失在地平线。他拍了很多照,置身在新生的喜悦中,他这次也发了一份给陈立农。不多久陈立农回了句好看,附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表情。


 


小鬼是从这个时候才开始了解他的网络暴力。


 


休假了没几天他收拾行李再回去,想安慰陈立农又苦于没有交集。他们次次分在相距很远的不同组,他开始知道那个台湾人唱歌时像是真正的台湾偶像剧男主,他的声线唱低音时很深沉,偶尔的几句高音又会有少年感十足的洪亮清澈,小鬼只能在下面喝彩。可惜陈立农不太看得到,他更多的与台下的粉丝互动。后来他有点理解那人与粉丝间很深很默契的感情,他走在黑暗中时粉丝是他的光。小鬼和那人离得远远地,他看着笼罩在他头上的黑暗一点一点想吞噬他。有些眼泪他看不到,到后来他看不到的还有他的笑。


 


哪怕他不笑,大厂还是充斥着许多欢声笑语。他们出现了很多呼声很高的小组合,王炸四子,坤音四子,乐华七子……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cp,小鬼听别人说时笑的肚子疼,他说我和卜凡谈恋爱?谁给他们的笔和纸。他和别人说我想女人想的胸闷,我现在看到女助理都一触即发。卜凡听罢便满屋子追他要替他的鬼姐姐惩罚他的不良发言,朱星杰良心好时会帮他挡一挡。虽然他和上位圈的几个玩的不熟,可他也有自己固定的圈子。很多采访他毫无顾忌地乱cue许多人,一个圈子里的人会形成他们圈子里的梗与笑点,很排他的快乐。一晃又是一个月,他们混熟络了,走路都成群结队的,再不济他人也是三三两两的。他某次发现陈立农不是,起先他以为别人怕跟着他一块被骂故意疏离他,后来他才惊觉是那人是害怕拖累别人。他和林彦俊两个人经常一起泡各种地方,他听朱星杰八卦说林彦俊和陈立农表白时一点也不意外。


 


哎。他叹气。


 


你咋。朱星杰问他。


 


我……他拖长了音,他说我好像失恋了。


 


傻逼。朱星杰没理他,你哪根筋抽了?


 


小鬼怕了有关陈立农的消息,他简直怕极了他,怕他再被伤害,怕他被欺负,怕他被老师批评,怕他又去医院,怕他和林彦俊走在一起,怕……有人和他说陈立农和别人谈恋爱了。他一头漫无边际地怕着一头又深更半夜跑去训练室,幻想哪次他排名上升了说不定就可以和他有互动了。别人也许窥视着蔡徐坤的第一名,他倒还多了一层。那个场景在他脑海中排练无数次,他该说什么,该什么时候笑,是该主动抱下他,还是张pd cue他他才能抱,所有的细节都被他在幻想中安排的透彻。出道夜他这个梦想最后还是实现了,他是第八名,陈立农上前和每个人都拥抱了。小鬼张开双臂,他对陈立农大大的笑,抱着他的手法是故作娴熟的青涩。拥抱完他的心跳得很快,他坐在出道位上放空地向下望着观众,久久无法平复。


 


那晚结束,选出的九个人被叫到舞台后,一行人走的局促,他们彼此陌生又期待,导演让他们自行分宿舍。蔡徐坤便说那猜拳吧。小鬼握了握拳,破天荒地找陈立农说了他们相识四个月大概头一句话。


 


你出啥。


 


恩……石头吧。


 


好,那我也出石头。


 


结果是他们顺利地分到一个宿舍。他从来没想过如果他们没分到一个宿舍,故事该如何开展,因为他根本不会再给生活假设的成分。陈立农的笑奄奄的,他躲躲闪闪地看小鬼。小鬼听到他压低声音和林彦俊诉苦道rapper都看上去好凶额,听的小鬼莫名其妙就开始笑了。


 


傻子。小鬼想,我喜欢的人是只傻兔子。


 


冬夜的阴霾消散了,春天姗姗来迟。


 


 


出道后的生活是截然不同与大厂的,九人团里也有玩得更好的人扎堆。小鬼有时也熬不住的给卜凡煲电话粥,东扯西拉地把大厂的日子拼凑起来回温,他也是头一个分享他暗恋小故事的对象。卜凡打趣他微信加了没,小鬼不屑地嗯了声,还得意的添油加醋道我给他每条朋友圈都点了赞。聊到行程,坤音为他们安排的活动也不少,比起他们马上就要开始的各地巡演,九人团似乎打算慢悠悠地打基础。第一站是LA,小鬼告诉卜凡,可酒店是王子异和他住。卜凡沉默了会,小鬼又径自说我没吃醋,我又不会和王子异吃醋。


 


哦。卜凡没吭声。


 


到底咋了。小鬼有些不自在。


 


你真栽了啊?卜凡问他。我以前总觉得你是随便玩玩的,你看你连话也没怎么和他说过,和个窝囊废一样。


 


你懂屁。小鬼不爽,他酝酿着话diss回去,越琢磨越抓火,末了他僵硬道我困了,挂了。


 


他也不知道这股无名火哪腾起来了,也许卜凡说他是玩玩,其实他自己较真得要死;也许他想反驳自己不是窝囊,只是太在乎了,他都没有勇气打扰他;也许他真的又是在气自己,整个暗恋明明白白的是不应该的,他还固执的不肯放手。他是行事干脆利落的人,感情上亦是。但在感情上许多人不是输在拖沓,而是不甘。他也有他的不甘,那一簇小小的火苗,脆弱的好似阳光下的泡沫,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那一霎花火。


 


去la他又能看到他的许多面,他有问不完的无厘头问题,小鬼总是被他问得很崩溃;他胆子很大,过山车海盗船鬼屋他都能陪着他一起疯,有些其他队员死活不敢的项目,小鬼独自霸占着和他的二人时光;他力气真的很大,每次小鬼都想帮他提行李,后来发觉此举根本是自取其辱。他窃喜自己能一点一点了解陈立农,他看到他偶尔的无理取闹,看到他的小记仇,看到他乖巧地坐在酒店里做自己的事,看到他买给家人的东西比自己的还多,看到他一次一次不断在演出前反复练习,他惊觉自己眼里全部都是陈立农时却为时已晚。陈立农和他的话多了起来,他本来就不是话少的人,相反,他们两个才是团里最话唠的两人。室友line终于营业了,他可喜可贺。这话他自己说的咬牙切齿,少说他们认识小半年了,结果他们最亲密的动作还是走机场时,陈立农走在前面帮他挡人群。小鬼有时也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叫吃醋,蔡徐坤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一起站在镁光灯下手牵手角逐第一,范丞丞justin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上下其手搂搂抱抱,林彦俊和尤长靖他都懒得说。不过他那点司马昭之心别人又多少抱了点同情,作为队内唯一情话负分撩妹随缘的rapper,他带来的威胁看似没什么杀伤力。


 


后来他们玩完排完总算回国了,九人团一下一哄而散。集体宿舍设在北京,旁边有个三里屯,交通购物都很便利,可正儿八经地在这安家的人很少。小鬼找了个日子约陈立农一起搬宿舍,他浑身上下都很轻便地拖了个行李箱,里头还有一半是空的。他理了一刻钟就弄完了,他回头看门关,陈立农提着大包小包杵着对他傻笑。那个定格的场面很喜感,小鬼笑完过去帮他一起搬进去,他看陈立农先从书桌装饰起来,他有很多相框,有他妈妈,有片蔚蓝的大海,有他的同学合照,也有新增的la合照,他们九个人一拍站着对着镜头凹造型,他依次摆好,三个抽屉有两个是放粉丝寄来的信,手幅、明信片,他整理地很好,一堆一堆分开。小鬼帮他叠衣服,他的衣服裤子相比简单了许多,小鬼确信他有收集癖。除了收集癖,他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小癖好。小鬼后来也逐渐往宿舍搬东西,他享受和陈立农住在一起的日子。陈立农的清唱很好听,他不知道怎么评价,只能说很好听。他的手机里除了清一色的嘻哈又多了很多慢歌,陈立农唱过的歌他都下了。


 


那天小鬼请了个假,他查了查交通路线,坐上公交车就闷头睡到终点站,下了车再换车,辗转反侧到了家乐器店,很偏远的一家百年老店,口碑极好,他听别人随口提过。他对乐器不太懂行,找了店主请他挑了把民调吉他。买完他抱着沉甸甸的黑包又睡了一路回去,睡得后来他一晚上没困意,他躺在床上睁着眼,一秒一秒数着时间,时针也有它的倾诉,往一个方向周而复始,他们有不同的落寞。他放good night,烂熟于心的旋律成了整个房间唯一的声源,他和它对峙。小鬼最后想到了全部全部,他只是想和那人道声晚安,让他早点休息,告诉他下个冬天我陪你过,他要他的生命里有他。


 


第二天他把吉他送给陈立农,他也有想过要不要营造点惊喜的氛围,想到后来他头都大了。中午吃完饭,陈立农洗完碗,他坐在餐桌上玩手机,宿舍里就他们两人。陈立农围着围裙出来时就看到了那把吉他,小鬼埋头盯着屏幕,他不敢抬头。陈立农上前拨了拨琴弦,曼妙的乐符从他手指上跳出。他抱起那把吉他,坐到了小鬼对面。


 


陈立农清了清嗓子,他垂下了眼帘,浓密的眼睫像把小扇子,勾得小鬼全神贯注地端凝他。


 


“爱就像/蓝天白云/晴空万里/突然暴风雨


无处躲避/总是让人/始料不及


神秘的/诺言誓言/甚至谎言/自己去领悟


也许多年/也许瞬间/你自有答案”


 


 


“谢谢你的吉他……我很喜欢。”陈立农莞尔。


 


“那,那我就谢谢你的歌咯。”小鬼抬起眼望着他,他在他的眼眸里寻找和他一样的情愫,“给我很多勇气……我其实想说,那个……很好听。”


 


那个中午有恩多记忆点,比如那顿饭他吃饱了,喝的饮料是零度可乐,陈立农的围裙上有只流氓兔,他唱的那首歌叫答案,他卑微的吐息打在那把他送给他的吉他上。他们的交谈一共维持了四分钟五十三秒,有两分十六秒他在唱歌,真正的交谈不过两百一十三个字。小鬼记下了人生第一遍日记,后来的每天陈立农都出现在他的日记本上。他的故事中出现了很多后来,因为他相信有陈立农的未来就是他的退路。那点情愫可以自己生长,它只会不断推着他往前走,陈立农对他说你别回头,他说他喜欢那些亮晶晶的汗,喜欢他的脏辩,喜欢他没完没了的活力,喜欢他们圈里讲究的义气兄弟。他说酷的bro,拜托一直酷下去吧。


 


 


小鬼去吻他软软的唇,他说你也太好亲了,他说随便你怎么说吧,我也可以酷酷地亲你,可以为你写词,但其实最酷的是什么你知道吗?


 


他吻够了他,才臭屁的说,最酷的是,我们是天生一对,唉。


 


 


END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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